2017-04-24 17:06:12 南方都市报 筷玩思维
晓婷说,所有的女主播都有一个共同的答案,单身。同样的,她虽然有男朋友,但是面对网友的询问,她一定会给出否定的答案,欣然接受他们在直播间刷出的礼物。
嘉怡更加直接地表达,在直播间,说自己有男朋友是一大忌讳。嘉怡曾经被一个热烈追逐的粉丝在直播间揭穿有男朋友,“气氛马上变得很尴尬”。
琪琪甚至因为“直播时说不说有男朋友”而与男朋友发生过争执。她在直播的时候,男朋友会出现,要求她在别人提问“有没有男朋友”的时候回答“有男朋友”。
琪琪觉得不可理喻,“你要是说有男朋友了,人家就不会给你刷礼物了。”网友在直播间刷的礼物可以直接兑现成现金。没有礼物意味着没有稳定的收入。直播就变得毫无意义。
在晓婷看来,一些刷礼物的网友会对女主播心存幻想,希望能追到女主播做女朋友,或者与女主播发生更亲密的关系。
她在直播中就曾遇到一个网友,对方告诉她,自己每月工资不过3000元,却花费千元左右在平台给女主播们刷礼物。
“我都觉得没有必要啊。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,还去看人家直播。”晓婷说,她一度感到特别不理解,但是对方似乎就有一个念想,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追到女主播。
晓婷觉得这是一种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”的心理,更是觉得部分粉丝其实“素质很低,很屌丝”。
但如果要获得他们刷出的礼物,显然不能摧毁他们的幻想,而是应该强调自己单身这一重身份。
“网络直播本来就是比较虚拟的,又不是想要去发生什么,没有必要去理别人是怎么想的,周围的朋友知道你们是男女朋友在一起就好了。”琪琪认为,在直播间隐匿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实,是很正常的事,男朋友应该也能理解,况且大家都这么干。
但琪琪的男朋友显然不这么认为。他们因此而有争执。加上其他原因,晓婷最后和这个男朋友分手了,“他很不成熟,太幼稚了”。
实际上,只要是不利于维护清纯形象的因素都需要回避。譬如说,直播中,她们还很忌讳说出自己是有经纪公司或者经纪人的。
与一般人玩票性质的直播不同,她们通过经纪人进入直播平台之后,需要保持稳定的在线直播时间,同样也可以获得稳定的收入,颇有职业化的倾向。
但在直播的时候,她们却需要极力消除这样的职业化特点,“如果说有经纪人就显得很商业化,人家可能就觉得你没那么单纯”。
3.收入“财务自由”
送得最多的前十个人,送出的礼物总额达到260多万元人民币。由于与经纪公司存有四六开的分成协议,这些钱嘉怡只能拿到4成。
粉丝愿意为清纯买单,而给做直播的女生带来的收入超出她们所料。
最典型的是嘉怡,她家境不算好,父亲在深圳开一家小餐馆为生。用她的话说,初中的时候,周围的同学被奔驰宝马接送,而她的父亲开着二手奥拓接送她。周围的同学穿七八百元的阿迪达斯,她只能穿20元的假匡威。
但是2015年年底,深圳房价进入峰值,不少人望房兴叹之时,她以200多万元的首付在深圳购置了一套近80平方米的两居室。
嘉怡没有透露房屋的总价,但表示由于自己年纪小,银行让她支付了较多的首付,并没有按照首付三成来支付。
买房之时,嘉怡还只是大二学生。买房之后,她还要每月承担超万元的银行还款,还款周期为30年。嘉怡说,所有的钱都来源于直播。
她从2015年年初开始直播,到买房之时,不过一年左右。“最开始一个月只有7000元,但是第二个月就达到了5万元,第三个月就达到了10万元。”嘉怡说,钱来得太快,至今她都觉得不敢想象。
南都记者从她直播的某平台看到,她在该平台获得过近5000人送出的礼物。送得最多的前十个人,送出的礼物总额达到260多万元人民币。
公司曾要求她在四个平台同时进行直播,不过南都记者从另一直播平台看到,其在该平台所获礼物折算价值没有超过万元。由于与经纪公司存有四六开的分成协议,这些钱她只能拿到4成,但也足够令她意外。
对不那么出众的琪琪和晓婷来说,其收入虽难以与嘉怡匹敌,但同样让她们变成收入稳定的群体。
由于不同平台有不同的机制,收入通常由千元左右的底薪与粉丝刷礼物的金额构成。两人每月的收入也在六七千元不等。
这些钱已经足够她们的经济独立。两人都表示不再需要家里给学费和生活费。除此之外,购买大品牌的化妆品、衣服、手机也不再捉襟见肘,假期安排旅游也更是轻而易举。
“五一和国庆都要出去旅游,暑假可以去两三个地方旅游。”晓婷已经去过韩国等多地旅游,眼下正在计划更多的旅游,几乎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。